去外婆家的那条河

题记：腊月二十九日那天上午，我和兄弟俩去马头湾转亲戚。回来的时候，站在马头河的那桥上，心有灵犀的各自拍了张照片。马头湾的那条河，承载了我们家里那段艰涩的记忆。

童年的记忆里，

马头湾的那条河，

河面总是那么宽，

河水总是那么深。

尽管如此，

我们总是争着去外婆家。

每逢佳节，

母亲总是收拾大半天，

也给我们穿上新衣服，

带着我们兄弟，

趟过那条河，

去对面的外婆家。

童年的记忆里，

每次去外婆家，

天公不作美，

经常沉着脸，流着泪

忙碌的母亲

总是给我们挑了个好时间。

那时候没有电话沟通，

但每次总是有外婆家的人来接，

因为每到佳节，外婆就知道

女儿会带着她的两个儿子转娘家，

一大早就盯着对面的山坡坡，

生怕有个闪失。

童年的记忆里，

每次去外婆家，

穿着母亲做的新布鞋，

我们又蹦又跳，难掩高兴。

因为每次回来的时候，

外婆家总是把大包小包装得满满的。

童年的记忆里，

尽管那条河让人很生厌，

但每到一个节令，

我们总是要趟一回。

因为每趟过一回，

我们兄弟的肚子就饱几天。

外婆家接送我们的人，

要数二舅最疼我们，

接了送，送了接。

外婆更是舍不得，

每次站在埂子边，

目送着我们，到山的另一边。

曾记得，

有一个年头，

二舅和他的小儿子，

经常牵着他家

那头不听话的骡子，

不知多少次，

从这条河趟过来又趟回去，

帮我家犁地种田。

我不知道，

这河水多少次，

湿透了他们的双脚。

但我深知，

趟过这河水，又要翻过这大山

汗水就如同这河水一样，

也曾浸透了他们的衣衫。

二舅，和他一样善良的小儿子

把汗水洒进了，我家的

哪些不争气的土地里，

从未有过任何抱怨，

不管多累，总是乐呵呵的。

他家，那头不听话的骡子

也是那样倔强的，

扛起了，不该自己扛的那副重担。

今天，来到表兄家

外公走了，外婆走了

舅舅也走了。

尽管嫂子，

大盘子端上了丰盛的年饭，

我们象征性的夹上几筷子，也就饱了。

今天，我和兄弟俩

站在这桥上，

看着一望无际干涸的马头河，

再也找不回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马头湾的那条河，

终于成为我们记忆中的一个符号。

(2016年2月15日)

【作者简介】张振东，笔名田间之人，男，汉族，1986年2月生，甘肃会宁人，2010年9月参加工作，2011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甘肃农业大学农林经济管理省级人才培养基地班专业毕业，大学本科学历，管理学学士学位。从小在农村长大，曾务过农，在工厂打过工，当过老师、大学生村官。爱好文学写作，笔耕领域广泛，诗词、散文、诗歌、论文、调研报告、新闻均有涉猎，勤耕补拙，略有收获。作品散见于新华网、中国网、光明网、搜狐网、每日甘肃网、中国兰州网等官方网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