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阳光灿烂,温暖地照在身上,心暖、情暖、意暖,给予万物生长的支持和力量。
阳光照在了六月盛开的使君子上,一丛丛、一簇簇的花朵渐次地由白演变成红,流溢出浓浓的花香,芬芳了这个季节沉淀的深邃,也唤醒了儿女们对父爱悠远而深沉的想念。
关于父亲,在他生前的很多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忽然想起,似乎有关父爱的片段,总是模糊不清,少之甚少。想起他,更多的也只是偶尔在一个人的日子里,就着漫漫的长夜,感到心无所依的彷徨与无助时,才会回到了自己生命的起点,想起关于他的一些什么……
那些年,我一直没有读懂父爱,亦深感父爱的遥远。
时光总是太过于匆匆。而今,父亲已经走得很远了。早已成为父亲的我,面对自己日益长大的孩子,才时时情不自禁地想念起他,想起与他一起时的那些很小很小的瞬间:一起看过的一部电影,他常常吹响的一曲旋律,还有无数次他带着我走过的那条马路,和如今无数个闭上眼睛时忍不住落泪的那一个瞬间……
恍然间我仿佛才明白了,原来,父亲生前的背膀才曾经是我最温暖的依靠。
于是,想念父亲时,我总是忍不住会眉心紧紧一皱。因为那一刻,我会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剪断了父亲出现的时光,让他的音容笑貌凝固成不会消失的画面,不让自己看着记忆把时间穿乱,独自彷徨,也不让自己因此而重新陷入了那一种无所依附的孤独和悲凉。
对父亲的思念就这样总是不知道起点、终点,只是在每个思念的站点里,都有我对往事的历历回首,和六月的风用它温暖的手,为我牵起的诗行与芬芳。
是啊,任由光阴在消磨着岁月,却总挡不住我们心中关于父亲那份深入骨髓的思念。因而,当我想得太深的时候,常常会选择看看窗外的天空,告诉自己,无论距离有多远,父亲的爱都会与我同在一片天空之下,守护着我,陪伴着我。尽管我也知道,这或许不过是一种虚幻,可那一刻,我依然会坚持着双手抱紧自己,任由思念泪流满面。
六月的父亲节,因为使君子的花香,让思念的瞬间沿着关于父亲记忆的点点滴滴,帮助我渐渐地回味、品尝出了他给予我的浓浓父爱中所蕴含的深远意味,而我也仿佛循着那花香,看到了父亲生前布满皱纹的脸上荡漾着的慈爱的笑容……
六月的风,吹来关于父亲的记忆,不染尘埃。开始就让我守着初心,籍着使君子的绽放,向六月的夏日借一段的时光,在父亲节这天,好好地想父亲、想有他的那些寻常日子、想与他一起的那些小事……(文:吴棉国 摄影:陈晞)
「致父亲」
窗外
有一抹生命的红色
眼里
是一片梦中的尘镜
我仰望
那云彩中弯弯的月亮
我见到
梦里常常思念的父亲
它——
就像梦里父亲慈爱的眼睛
它——
是我思念他时天堂的指引
- End -
「吴棉国」
作家,诗人,农学博士
致公党福建省委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