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缝纫机》中间剧场排练现场
《神圣缝纫机》中间剧场排练现场
13名小学生,是这出戏的主角。没错!普通人的舞蹈剧场,很有一些皮娜•鲍什的风格。对此,从美术圈跨界到剧场领域的90后导演王梦凡并不否认。正如她曾参与过的一个论坛的名称:“我的舞蹈从未停止——皮娜•鲍什作品的传统”。而我对她的关注始于两年前,王梦凡带着她的处女作《50/60——阿姨们的舞蹈剧场》重登蓬蒿剧场,作为当年南锣鼓巷戏剧节优秀剧目返场作品。
极少有机会体验这样原创的舞蹈剧场,中国非职业、普通人的舞蹈剧场……因为悲伤,德国舞蹈家皮娜•鮑希的舞蹈剧场影响了全世界;因为美好,中国新生代艺术家也可以让世界感知到。那晚的北京蓬蒿剧场很特别,也很受用。我体会到来自编导的真诚,是通过她与阿姨们相处的方式。
广场舞阿姨们,是近年见诸各大传媒负面新闻的任性常客,有时甚至会因为媒体的过度放大,让人下意识地主动屏蔽掉她们的个体差异。奇妙的是,当这个关键词在“舞蹈剧场”的空间发酵后,一种全新的感受和态度便长了翅膀。广场舞阿姨们这个“集体”,变成了鲜活的个体。为广场舞阿姨们的美好而舞蹈,这是一种心愿,更是一种存在,是我们这个社会极其需要的。
因此,当王梦凡将艺术触角伸向孩子们时,我便产生了新的期待。就像几十年不变的运动装校服一样,中国有许多小学生和中学生们一开口就是“朗读腔”。全世界各地都有朗诵传统,但为何偏偏我们当代的“中国式朗读腔”和“运动装校服”一样,让人几乎建立不起美感。那是因为在其中,你看不到“我”!
不过,王梦凡十分巧妙地回避了对“朗读腔”的价值判断,她说:“我们不批判‘朗读腔’”,如同《神圣缝纫机》这个剧名一样,她只是借用了贝克特对巴赫的戏谑描述。其实,真心喜欢巴赫的人大有人在,林怀民还说巴赫在他家“住”了20多年。王梦凡想探讨的是,舞台上这13个孩子真实的声音,如何以天性去表达,在游戏中实现。最适合的方式自然是——舞蹈剧场。
身为剧作家的贝克特,却说:“音乐总会赢。”音乐和词语究竟是怎样的关系?而身体语言是撒不了谎的,舞蹈的介入又会发生怎样的化合作用呢?这会是怎样一出少儿舞蹈剧场版《等待戈多》呢?去中间剧场看看吧!(观剧评审团·推荐人:慕羽.舞评人/北京舞蹈学院教授)